杂食性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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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gram/All杯】《男巫派对》7.5

7.5


    他们出现伊始,就有十几个人把目光投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匆匆经过Frederick,很快落在Hannibal和Will身上。

    这里的人对Hannibal的兴趣,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

    精纺衬衫、印有充满精神象征主义的菱形花纹的领带和方巾,瘦长而坚硬的鞋头、金棕色的头发……他时髦得像个能接受一切不伦的电影艺术家。

    大厅利用双曲几何、多面体、拓扑学等数学概念,表达了一种近乎于不可能的结构,一扇又一扇的拱门互相穿插、交叠,靠近墙壁饰板,本该是壁炉的位置,摆放着小型喷水池雕塑,一个长发的年轻男孩儿,穿着橡胶做成的鱼尾,斜倚在石像上。

    所有的女性侍者都只穿皮革内衣和罗马鞋,头戴党卫军冲锋队印有飞鹰图案的钢盔,或是劳动营看守的骷髅帽子,她们托着托盘四处行走,把香槟酒倒入茶几上的杯子,当客人们有要求时,她们不介意用皮鞭勒住男人的脖子或者和女性舌吻。

    Will看到一丛穿军靴的人,在餐台旁正用德语谈论什么事,餐台上有个不穿衣服的女孩子,脊背上摆满了食物,不停有厨师把酱汁涂抹在她的腿上,然后将寿司或者刺身一类的东西摆上去。

    “节目”是一个意大利女歌手表演的,她抚着麦克风,扭动腰和脚踝,卷发使她看上去像是女妖。

    在她背后,一对全裸的男女正在接吻,他们可能是信仰种族主义的年轻人,或者灭绝营来的奴隶。

    “地狱是这样的吗?”Will小声问。

    “你需要有艺术家的想象力才能参透地狱的样子。”Hannibal握住他的手。

    “他们是下属党卫队的营长,治安警察总局和风纪总局的人,更年轻的……那可能是将领随护团的人,”Frederick看了眼餐台旁的一个身高超过190公分的年轻人,又说,“我们的目标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人,他的情妇现在不在,等她来了再动手。”

    Hannibal松开Will的手,向餐台走去。

    当他到达裸女身边时,周围的十个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他。

    对于他们来说,他还是个陌生人。

    Hannibal取下两只杯子,招呼女侍者过来填酒。

    他端起酒杯,走向了一位年纪比较大的长官。

    Hannibal保持着微笑,把酒杯递了过去。长官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眼神缓慢地从他的皮鞋到他的腕表,然后,他向着他笑了,这种笑意里有骄傲,更多的是不屑。

    今天来到这里的任何人,多么有钱的人,都只是被腥味引来的蛇虫。

    “请允许我表达对这儿的喜爱,您的赏识令我倍感荣幸,”Hannibal用带有意大利语口音的英语,对长官说,“我来自佛罗伦萨。”

    长官看着Hannibal的眼光中有些好奇,但他仍然没有表露出想和他聊天的意思。

    “我的兄弟在突击队做中队长,是个上尉,可惜他今天并没能跟我一起来到这里,庆祝白玫瑰反抗组织成员被捕获。”Hannibal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香槟,酒水涌过喉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长官忽然问:“你怎么看待慈善?”

    “教会要求教徒将家中全部资产奉献,并惩处那些不懂规矩的富人,有些人认为这带有非人道主义色彩,但他们财富将有助于建立共和社会。”

    “我其实不喜欢教会。”长官笑了笑,喝了Hannibal递过来的酒。

    这时,不远处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那年轻的将领随护团队员,正用右手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姑娘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姑娘双脚离地,紧抓年轻男人的胳膊,奋力挣扎,但她的身材太瘦弱,力气也太小,也许她很快就会被掐死。

    Hannibal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很快,他的兴致就没了。他突然发现:这个也许是吉普赛混血儿的姑娘,有双绿色的大眼睛,她的眼睛非常像是Will。

    这时,Hannibal又看到Will匆匆走了过去,但当他走到离年轻男人不远的地方,被Frederick拉住了胳膊。

    Hannibal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个姑娘是打碎了杯子,还是不小心撞到了那个男人,他也没看见。

    年轻男人开始用德语对着姑娘咆哮,他的口水喷在了姑娘脸上,他把她扔了出去,然后从腰里拔出了枪,瞄准她的脑袋。

    “也许我们能换一种方式解决麻烦,”Hannibal走上前,用手握住年轻男人的枪筒,“这里的地毯很不好清理。”他用和缓的语气说。

    “这婊子……她是来偷东西的。”年轻男人蹲下身,一把撕开姑娘的裙子。

    她腿上系着的一只口袋,银质的大衣纽扣、手表还有钞票从口袋里滚了一地。

    “她是怎么进来的?”

    “也许是原来就藏在这地方的,该死……罗马有不少犹太人,简直比Wart的斯拉夫人还多,她也许是刺客。”年轻人动了动握着枪的手的手腕,示意Hannibal松手。

    “又也许她不是,”Hannibal冲Will使了个眼色,让他向后退,而Will只是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姑娘。

    Hannibal悄悄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钞票,塞进年轻人口袋里。他的动作幅度非常微小,周围又有立体雕塑似的拱形门挡着,所以在场的其他人应该没有发现他的举动。

    年轻男人还是没有把枪拿走,但他也没有开枪。

    Hannibal又脱下自己的手表,塞进军装的口袋里。

    “她只是个孩子,不是犹太人也不是间谍。”Hannibal说。

    年轻男人轻蔑地看了Hannibal一眼,把枪掖回了腰里,然后拎起托盘中的香槟酒,嘴对着瓶口喝了下去。

    那吉普赛姑娘手忙脚乱地抱起地上的裙子,连滚带爬地站起身跑出Party。

    “我们不该为了她破坏气氛,Berg,”年纪大的长官走过来,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但我们也不该为了她破坏规矩。”他笑着说。

    叫Berg的随护团队员听到后半句话,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巴掌推开周围的人,奔向窗口。他拉开窗户,把枪伸出去,瞄准正在仓皇逃跑的姑娘,一连开了三枪。

    枪响之后,会场里一片安静,就连舞台上的女歌手也停止了歌唱,餐台上的女孩儿哭了起来,她很快得到一个响亮的嘴巴。

    Will扶着桌子,向后踉跄了一步,全身颤抖起来,Frederick像按摩一样掐他的胳膊,示意他保持冷静,又向Hannibal使眼色,示意他过来。

    “她长得很像你的情人,不是么?”长官对Hannibal说,“别担心,我不反对同性恋,有时,我甚至也能欣赏他们的品味,‘她’很漂亮。”他瞥了Will一眼。

    “你介意让他过来……或是‘加入’我们吗?”长官问。

    Hannibal严肃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不,”他回到餐台前,一连取下十只杯子,“我不介意,这将是个令人无比快乐的夜晚,不瞒您说,我的一生很漫长,但我从未到访过如此令我感到快乐的地方。”

    他背过身的时候,一只珐琅小瓶从他的袖子里滑了出来,他拔开瓶塞,把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倒入香槟酒瓶,然后把酒分别斟入十只杯子里。

    Lilith的血使酒改变了一点儿颜色,散发出迷人的辛香葡萄的味道。Hannibal把酒一杯杯递给在场穿军靴的人们。

    “敬快乐。”他说着,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

    男人们无法抗拒酒里的甜味儿,他们在嗅到那种味道的第一时间,神智朦胧,意识放肆。

    空气里升起了彩色的飘带,窗外钻进来的咸风把丝带吹裂,他们能看见每一条带有光泽的线剥离出来,再消失、分裂成分子、原子、粒子。

    彩色的雾流动起来。

    时空被扭曲,拱门的柱伸展、弯曲、交错、重新排列,他们看见了斗兽场的墙。

    喷水池中,男孩的鱼尾变成了金色,他用铅灰的眼珠四处张望。

    女郎们的头上生出了羊犄角,利齿刺破嘴唇,血顺着她们的白下巴淌。

    巨蛇盘绕在铸铁灯臂上,将头向下探着,用舌头去舔舐餐桌上少女那光滑的脊背,

    腾起几公尺的火焰燃烧着魔鬼的角,他站在那,用红眼珠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像尊异教的神像。

    “他们是失丧的……”

    “他们正在灭亡。他们被定罪。他们活在愤怒之下。他们是瞎眼的。他们是死的。他们没有盼望。”

    “但他们也是你的人类,我全知全能的天主。”魔鬼说。

    Will全身上下都冒出了汗,Hannibal的祷告词比任何牧师所传诵的,更能激发出他的精神共鸣,当他意识中的阴暗面蠢蠢欲动,那感觉就像是跌入了血池,温热黏稠的东西没过头顶,泥沼将他埋住,使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他的欲望从没有达到如此满足。

    他看着不远处的Hannibal,Hannibal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的杰作。

    女郎们在对军人们执行鞭刑。

    半截酒瓶的玻璃碴刺进了一个人的眼眶,他还没来得及倒下去,其他人已经一哄而上,把他围了起来。

    来自随护团那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用双手刨开了死者的肚子,并像是扯布那样,将他的皮掀起来。

    血涌流向地毯,两个穿军靴的人趴在旁边啃食同类内脏,对他们来说,那是猪肉香肠和蛋黄酱。

    舞台上的女歌手用琴弦割着自己的手臂,皮肉裂开的同时,挤满脂颗粒的脂肪和血管组织像红花那样绽放在她的手腕上,血从脉搏中窜出来,溅红她的脸。

    一个军官脱掉裤子,强行揪住水池里美人鱼男孩的头发,令他为自己匚交,男孩大笑着咬断了他的器官,用新生出来的、漂亮的尖牙。

    有人向Will走过去,Frederick迅速拔出手枪,向前放了两枪,血从中枪者的头颅内喷出来,他继续朝这边走。

    就在他即将到达Will跟前时,Hannibal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像扔一块垃圾那样,把他丢向墙壁。

    这个人飞出去两米多高,腰椎撞上拱门,骨头变得粉碎,继而扑上来的人把他扯下来,开始撕咬他的胳膊。

    舞台上的乐手开始演奏肖邦的幻想进行曲,手指在钢琴键盘上疯狂地敲击,他们奏出的曲调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会场内下起了血雨。

    所有人类都受到了Lilith血液气味的感染,他们开始变得疯狂。他们心底潜藏的邪恶面,那些不能被强调的念头,形式放大数倍体现出来,他们足以令任何地方变成地狱。

    恐惧、兴奋、慌张、不安、狂喜……情绪在Will的意识中涌动着,他的心脏正在以不正常的力度跳动。

    他的双腿渐渐失去了知觉,只能撑着沙发的靠背原地发抖。

    Hannibal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走出会场的门。

    “第一束阳光会把这里的一切变成焦灰。我们该走了。”他对Frederick说。

    他们在酒店门口分别,分别去往两个方向。


    Hannibal把Will送回了酒店。

    他把Will放在床上,用毛毯盖住他的身体,抚摸他汗湿的脸。Will像抓着救命稻草那样,紧抓住他的手腕。

    Will的喉咙不停涌动着,他张着嘴,有点艰难地呼吸着空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知道Hannibal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睡一会儿,Will。”

    Hannibal俯下身,在Will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梵蒂冈,博物馆,大厅。

    Frederick喘着粗气,急匆匆地走在一条幽暗纵深的长廊里。

    穿牧师长袍、颈挂十字架的中年人,提着一盏有三条黑铁铁臂的小型照明灯,在前方为他引路,他是深得教宗信任的通讯秘书。

    Frederick Chilton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惊慌过,他在四十年生命里做过不少事情,见识过不少违背人类科学信条的东西。

    而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他的一己之力已经越来越难以把握事情的进展,他必须快点、赶快使事情进入最后的环节。

    

    这栋建造于公元5世纪的建筑,拥有不止一条这样的长廊,夜光透过白蓝相间的天井玻璃,投射在旋式楼梯底部的星空蓝地板上。

    四个红衣主教和十几个司铎团成员围立在一张圆桌周围,他们已经在此等候了Frederick一个小时。

    大厅里一片寂静。

    他们的情绪都像是绷紧了的琴弦,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知道一会儿什么东西会被摆上桌子。

    如果这样东西足够证明那个德国医生Chilton的言辞并非谬论,他们该如何应对?

    事实上,他们很难相信Chilton医生的言论,因为他是共济会的人,那个组织的人就像是一群善于否认一切规矩的疯子:他们全部是有神论者,可其中的天主教信徒却并不多。

    共济会和梵蒂冈的关系一向不太好,要他们相信Chilton医生,并且与共济会合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有时两个人结为朋友,两股势力凝聚为一,只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如果这个敌人足够强大、并且足够邪恶的话,威胁感或许也能把教会和共济会联系在一起,使他们取得一种合作关系。

    可是,纳粹对他们二者的迫害、贬低、无视尚不能使他们产生一丁点关系,还有什么能把他们变成朋友?

    他们需要一个理由,然后需要一纸契约,Frederick Chilton就是来提供这个理由,制造这张契约的。

    “哐啷”一声,长廊尽头的大门被打开,Frederick在秘书的引领下,走到圆桌一旁,其他人自觉地让出一个位置给他。

    他没有抬头去看任何一个人的脸,而是直接把一个铸铁箱子摆在桌上。他知道,这些人是全球近十亿人的精神信仰的守护者,以他的社会地位,他就连给他们洗脚都不配。

    Frederick是个聪明的人,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准许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都想看看他的“证据”。

    从外面看,这只箱子的做工并不细致,但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只价值连城,并且封锁着秘密的古董箱子,它至少有两千年历史。

    箱体的四面,一面用拉丁文记载着《使徒行传》所没有提到的,关于雅各和约翰的引申部分;一面记录了有关于维京人在红海的掠夺;一面有信徒血祭天使的雕刻;最后一面,或许是箱子的正面,雕刻的则是是一个头顶光环、手持十字架和耕犁的标识。

    看到这个标识,主教们或多或少有些生气,很明显,这只箱子也是共济会的人动用手段从天主教的本尼狄克隐修会本笃会内部窃取来的。

    Frederick打开箱子外面缠绕的锁链,又用四把不同的钥匙打开箱盖四周的四道锁匙,然后搬开箱盖。

    箱子里有几页手抄本预言、几块乌涂的壁画、铠甲碎片和头发、一套血衣。

    Frederick没有作解释,他相信在场的主教们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敏锐的直觉自然能帮助他们捕捉到这些东西的异样。

    一位主教摘下红色的帽兜。他的皮肤像是蜡像一样,泛着油脂光泽,他把手抚在那几页抄着拉丁文的纸上,垂下白色的睫毛。

    “他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叛军被圣子击溃,并打入永劫的深渊中,所有跟随他的天使则都变得丑恶,但上帝不忍看到自己最杰出的作品蒙尘,所以让他在地狱里也能放光……”

    “外邦人在受到犹太圣徒猎捕的逃亡路上,发现了他的光,他们不受福音天使的指点,释放了地狱中的魔王……”

    “在此,他曾到过巴比伦,他曾到过埃及,帮助亚述帝国将其控制,他徘徊在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土地上,后被薛西斯驱赶,塞琉西王国留下他的魔障,色雷斯人皆受他驱使而成为强盗。 ”

    “他唾弃第一个日不落帝国的统治者,称他们自比上帝;而热爱第二个日不落帝国的扩张精神,使他成为他们的帮助……”

    “他在人间。”主教睁开眼睛,用灰色的眼珠看着周围的人,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需要更多地证据。”

    接下来,他们看到了箱子里的画和记录着Lucifer在人间的行为的文献,每张画像都属于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

    这也不能使教职们完全相信Frederick这只小爬虫的话——“魔鬼一直像蝴蝶一样流浪人间,干预我们的世界,他创造邪恶,是纳粹的支持者”。他们不愿意相信他,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只小爬虫而已,就连整个共济会,在梵蒂冈教权看来也不过是个叛逆的大爬虫。

    Frederick依旧只是沉默着,把一只纸制文件袋从大衣怀内取了出来。

    几十张照片记录了从1891年至今的六十几年中的Hannibal的样子,最后四张,就拍摄于不久之前,Flavium酒店的会场中,照片上的Hannibal正微笑着和一个纳粹长官聊天。

    主教们看过这些照片,俱是陷入了沉默。

    “我们需要援助,不,抵抗需要援助,”Frederick这时候才正式开口说道,“他们对社会的迫害,对平民的精神蛊惑行为该当受到责罚,但如果他们只是人类,我今晚一定无法进入这里。”

    主教们依旧沉默。

    半晌,一个耷拉着眼皮的老人,抬头把目光投向了Frederick。

    “你希望藉此,使共济会成员获得教会的庇护。”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两个人在异口同声地说话,其中一个声音属于老人,另一个则属于年轻人。

    “你们是元老,是全世界数百名值得尊敬的主教中最具有灵性的长老,而当战事蔓延整个欧洲之后,教会将很难像是过去那样辉煌下去。”Frederick大着胆子说。

    “天使将注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我们只受神明的旨意,而不受任何人的唆使。”主教说完,带引着神职人员们离开圆桌,走出那扇通往长廊的大门。

    Frederick傻在了原地,一时间无比沮丧,他甚至感到懊恼、气愤。无疑,教会拒绝并驳回了他的“合作”要求,那么他费尽心机,搜集,向他们提供的那些有关于Lucifer在人间,“并与纳粹合作”的伪证,也就变成了废物,毫无存在意义。

    那个极像Will的女孩儿,他花了几十万里拉从集中营里买出来的奴隶,也白死了。

    他想到这儿,一拳砸在圆桌上,向着大门大骂起来:

    “你们迟早会自食恶果,等褐衫铁军踏破你们的城墙,把你们的神像摧毁,把你们的青铜祭坛变成恶魔的床……你们会有那一天的!你们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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