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性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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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gram/All杯】《男巫派对》7.0

7.0


    “希特勒说,宗教不能团结德国人民,只有一种全新的世界观理论才堪当此任。所以他创立了纳粹,那不仅是一只军队,而是一种精神力量,他打压其他党派和组织,Frederick Chilton就是他打压的神秘组织的成员。”

    “共济会。”

    “是的,这个组织和天主教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但在当时,他们希望利用梵蒂冈的宗教势力反纳粹精神统治。”

    “……Hannibal对他的身份感兴趣?”

    “事实上,Hannibal对宗教也很感兴趣,我是指经过杜撰后的宗教,但他对纳粹集中营也感兴趣,也许他想从中找到方法震慑地狱里的其他势力……谁知道呢?”

    “他去了圣马可广场。”

    “当然。”

    “他对纳粹的什么感兴趣?”

    “共和思想和其下的刑具,他最感兴趣的是他们的叛逆。”

    “他也很叛逆是么?哦Lucifer,就像是永远停留在16岁的男孩儿。他对什么不感兴趣?”

    “他对一切都感兴趣。”

    “但他对你最感兴趣。”

    “也许。”

    “他们在威尼斯中心广场聊了什么?Frederick Chilton企图干什么?他知道你们的身份么?”

    “你不能小觑共济会成员,他们是离上帝和魔鬼最近的人类,他们有经验和他打交道,我是说Hannibal。”

    “他利用了他的好奇心……”

    “是的。”


    圣马可广场。翼楼。长廊。

    Hannibal就算几年不吃任何东西,也不会产生一点不适,而CaffeFlorian的咖啡实在不比其他地方的饮料好喝,事实上这也就和泻湖岸边的平民咖啡馆贩卖的咖啡一个味儿。

    现在他正坐在柱廊下的椅子上,凝视着远处柱子上的San Teodoro雕像。

    San Teodoro本没有柱子上的英武,圣明就连雕像所表达出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Hannibal慢慢移开目光,看向威尼斯铸币场大楼,他又看向那座传奇的尖顶钟楼,它在经受了几百年海风吹蚀后,仍然有时代奇迹的威严。

    Hannibal时常感动于人类对上帝的崇敬。他花了数千年弄明白:这不是一种愚昧,而是寄托。

    他一边撕扯着面包,把碎屑喂给跳上台阶的鸽子,一边观察对面的总督府。

    他听说那里的会议大厅里陈列着《天国》,一幅高高7.45尺的画,代表威尼斯艺术的巅峰。坐在这儿是看不见它的,但Hannibal几乎觉得自己能嗅到画上油彩味儿。

    人杜撰的圣子永远比真实中更神圣,他有时情愿看画而不是真正的神明,画并不具有任何真实性,但它们诉说了爱。

    拿破仑的翼楼又令他联想起了Michael的翅膀。Michael有一副超过150米长的白色翅膀和异常发达的背肌,这令他看上去充满力量感,他比其他天使更有雄性气质,他本人也为常此感到自豪。

    “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类比你更完美。”他曾经这么对Michael说。

    Michael在他心里,是否比真实中更完美?

    到了今天,他也不知道亚当是否完美超越了Michael。

    几个带着面具的小孩儿从柱子之间跑了过去,其中一个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Hannibal走过去帮那位客人扶起了杯子,并自掏腰包赔了他一杯新的咖啡。

    “您的品德像地道的天主教徒,”Frederick端着雕刻绿色翼狮的瓷杯子,来到圆桌前坐了下来,“他们是我见过最仁慈的人。”

    “仁慈像是圣人,残暴像是魔鬼。这是人类。”

    “知道吗我喜欢日本佛教徒,他们讲究死后成神。”

    “这有点像外面那些纳粹士兵。”Hannibal说。

    Frederick把两条胳膊搭在桌缘上,身子向前探着,压低声音对Hannibal说:“我正在被秘密警察通缉,知道为什么吗?我组织、策划了对法兰克福萨赫森豪森集中营管理局高官的刺杀,事情失败了,他们逮捕了我们组织的下级成员,现在,正有特别行动队的三十几个警察在找我,他们受命于分区长官,是马丁·鲍曼下令严惩与国党作对的反抗组织成员。我在摩纳哥、佛罗伦萨都遇到了他们。”

    Hannibal好奇地问:“集中营是怎样的地方?”

    “你不需要想象他们的残暴,因为你永远想象不了,萨赫森豪森集中营有数百个穿着体面的德国精英士兵看守着,他们就是些漂亮的魔鬼,负责收集女人的头发、犹太人的黄金和骨头。那里有座像是尖塔一样的焚尸炉……七八万人被活生生丢进毒气室,或者直接烧死。有纳粹兵的机枪架在塔楼上,对逃犯进行扫射,他们喜欢等逃犯逃出铁丝网后再开枪,杀死他们在狂喜之中,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杀戮已成信仰。”

    “我听说年轻的男孩儿和女人都喜欢他们。”

    “在法国,”Frederick说,“他们穿着HUGO BOSS或Karl Diebitsch设计的立领混纺棉衬衫和军绿色羊毛呢大衣,在街边和年轻人讨论时装和精致的点心,那些足够漂亮的人很容易成为他们的宠儿,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他们的点心。”

    Hannibal饶有兴致地听着,他推测,人类宗性中的妖冶气质是从Lilith身上继承来的,她经常把那些漂亮的男人和女孩儿宠坏,再用缠绵的方式吃掉他们。

    他开始对纳粹萌生出更大的兴趣,这种兴趣无关于战争、道德,而只和人类的品味有关。

    “我想加入你们的组织。”他友善地微笑着。

    Frederick显得诧异。

    “昨晚死在我房间里的士兵们,我想用不了太久,秘密警察就会来找我,事实上,我希望得到一些庇护。”Hannibal说。

    Frederick面带为难的表情,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叹了口气,诚挚地看向Hannibal:“这不是太容易,不过,如果你愿意做一些卧底工作,事情会变得容易些。”

    “我们正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绅士,”Frederick打量着Hannibal的皮外套,“纳粹高层喜欢品位卓绝,出身高贵的人加入他们的私人Party,你的身份足够出入盖世太保的豪宅,下个月,在罗马。”

    Frederick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得到线报,一个党卫队的组长带着他的法国情人到了罗马。他准备在那儿举办私人聚会,招纳一些同好,他曾经保护性拘留了大量工会会员、共党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魔。《奥林匹亚》的导演也会去,他的厨师都是从布痕瓦尔德集中营豁免的囚犯,是整个德国做菜最好的犹太厨师……”

    Hannibal问:“他们会在Party上做什么?”

    “募集资金,使意大利服装工厂、高官和富有阶级成为他们的附庸。”

    “罗马是个不错的地方,不是吗?”Hannibal说,“人类把他们对上帝的爱全部寄托在那里。但是很奇妙,他们也把自己的野蛮记录薄——角斗场建立在那里。”

    Frederick笑了:“这么说,你准备执行这个任务?”

    

    Will看着Bedelia。

    Bedelia穿着一件黑色天鹅绒睡衣,把一件件烫熨平整的马甲和衬衫放进皮箱内。

    她里面穿得是蕾丝背心和短裤,她最喜欢的一套内衣,她从不穿着这套有蛇鳞形花边的内衣和任何人约会。

    Bedelia最后把一只珐琅瓶放进箱子的角落里,合上箱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贵妇。

    “你不去罗马么?”Will问。

    “我是说……我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去。”Will说。

    “我对残暴的人类不感兴趣,对人类的残暴一样缺乏兴趣。”

    “对你来说他们是食物吗?你对血族怎么看?”

     “他们哀婉、自恋,以食物链最上层自居,有时追悼自己的过去……一群因生命漫长,而不断背叛曾经信仰的动物,他们在人类面前高高在上,又在圣子面前自惭形秽,虚伪,是他们的共性。”

    她看着Will,隔了一会儿,又说:“只有神才能保留最初的脾性,他们的精神穿越千年而不朽,他们的力量是从对宇宙的探求中获取的,Lux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我无法保护你在罗马。”她有点忧愁。

    “我和Hannibal在一起,你不必担心。”

    Bedelia轻轻叹了口气:“杀戮会使人的脾性发生改变,Lux为了保留最初的你,而拒绝使你拥有任何自保的力量,这是他对你相当不利的溺爱。”

    “他为什么溺爱我?”

    “天使对人类个体的爱可以维持数百年,不少天使在第一次下凡时,因爱上蛾摩拉的人类而陨落,甚至为他们而战死。Lux虽然因对人类的嫉妒而背弃第十至高天,但他曾经也是流着银血的……这是上帝的宗旨性错误,他要求每个天使深爱人类,又不许他们堕落。依我看,Lux对你的爱源自于他的原始本能,这将不是一次实验,他大概永远都做不好失去你的准备,所以,不论他做什么,一定要原谅他,Will。”

    

    当Hannibal把Will引进豪华的舱内时,他差点忘了自己正置身于一艘船上。

    这里的一切似乎和Roderick说的没有一点儿联系,五十年的时间足够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明轮船被排水量超过六万吨、长度超过1000英尺;航速超过30节的高速游轮取代。

    金属支架和抗冻性混凝土铸造的船舱内,三层门厅装饰着一块块的地毯、镶板和艺术品。

    楼梯间的饰灯有16条黄铜灯臂和水晶切割列阵,散发出珊瑚的光芒。舞厅像是现代璇宫,毋庸置疑,每根雕刻着橄榄花纹的柱子内部都有钢筋结构。

    飘带从舞台上方的灯架一直挂到金漆大门上方的嵌栅上,人们会在进来那一刻感觉自己受到欢迎。扬声器、扩音设备足以令木质地板震动起来,灯架上的光束能在几秒钟内游遍全场。二层的酒吧仿照玛丽王后号的花厅装潢,吧台前仍然还有成排的凳子,但椅面采取可转动形式用滑动轴承与撑杆作用,并装置压杆、脚轮和五星脚。

    它是地中海最著名的游轮之一,从威尼斯到罗马只是它的一小段航程,起航地在苏黎世,船将经过威尼斯到达雅典,目的地在克罗尼亚,然后,船将经由卢塞恩回到苏黎世。

    Hannibal一共花费了900里拉购买船票,又花了四天的时间等待上船,他的行为在Frederick眼里看来肯定是有点别扭的,他更像是在进行观光旅行而不是执行任务,但Frederick并没有把一丁点不悦表现出来。

    他们约好了在罗马的见面地点,Frederick乘坐的船在前天已经到了罗马。

    “有人在看着我们。”Will心神不宁地坐在餐桌旁,把酒杯放了下来。

    “别放下餐具,就算有人在看着我们,”Hannibal轻松地笑着,“没什么能打扰我们共进晚餐。”

    “他们为了跟踪我们花了大价钱,这艘船的船票不好弄到。”

    Will瞥向与他们隔着几张桌子的柱子,一对情侣正坐在那儿吃烤牛扒,他们还点了里脊和红酒,每隔几十秒钟,他们‘不经意’把目光投向这边,又匆匆看向食物,直觉告诉Will,他们可能是密探或者其他神秘人物。

    “可能是德国人,他们训练有素,嗅觉灵敏。”Hannibal说。

    “如果是德国人,为什么Bedelia没在威尼斯解决他们?”

    “他们或许不负责对我们的抓捕,只跟踪,也许罗马有更多的人在等着我们。”Hannibal把一块切成三角形的羊肉放进嘴里,端起手边的高脚酒杯。

    他一边打量Will的神色,一边调侃:“你慌张的样子总令我误以为你发情了……是这么性感。”他悄悄用鞋尖挑逗、摩擦Will的小腿,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Will:我们正在公共场所。

    “我定了台伯河岸边的酒店,那的住客不是很多。”

    “我以为我们会在船上呆1天。”Will说。

    “不,我们不到晚上就要下船了,然后我们一起去酒店。”


    Hannibal定的酒店在纳沃纳广场附近。

    透过酒店窗户,可以看见桥上的天使雕塑和餐厅的拉丁文招牌。Will才卸下行李,就被Hannibal从背后拦腰搂住了。

    他转过身,和他进行一个吻。

    Hannibal用双手紧搂着他的背,闭着眼睛舔他的舌头。

    Will挎住Hannibal的脖子,贴紧他的胸膛。

    “唔……Frederick和你约在什么时间?”Will说话的时候,Hannibal正亲吻他的嘴角。

    “一会儿……”Hannibal把Will的外套脱了下来。

    他抱住Will的腰,双手伸进他的裤子,咬他的脖子。Will有点忙乱地解开Hannibal的夹克纽扣,又把他的衬衫从腰里抓了出来。

    他们踉跄着来到窗口,Hannibal把Will转过去,让他用双手扶着窗台,观赏外面的景色,然后从后面脱下他的裤子。

    他贴着Will的臀部,一下下顶。

    “也许你整个晚上都会潮湿,我希望你整个晚上一直看着我……”

    “我们该走了,Hanni……”

    Hannibal咬住Will的耳朵,慢慢帮他把裤子的纽扣系住。

    

    Frederick Chilton和Hannibal的约定地点——离斗兽场遗迹不远的山丘树林里。

    阿勒颇松有伞状的树冠,树皮呈现出古建筑围墙的橘红色,椭球形的松果、松脂落进草丛里,附近的空气中有一股植脂味儿。

    站在这儿,能看见残缺墙垣的斗兽场,巨型石砖砌组石拱门,借柱彼连,构造直径为187公尺的斗兽场。

    曾经有几十万人,数万头野兽在此丧命,角斗场开幕的头百天,死在庆典中的野兽超过9000头。直到日尔曼人洗劫了古罗马城,这片占地16万米的屠戮之地才被罗马人宣布弃用。

    Hannibal看见了斗兽场上空的飘散的血雾聚集、分散、离解,顺着石拱门钻进钻出。对于魔鬼来说,那类似于空气中的氧,他们喜欢食用残暴的灵魂,他们能嗅到一个人意识中的龌龊、残忍,当他们盯上一个目标,会对其进行引诱、拐骗,再用他们的魔爪揭开这个人的脑壳,把里面的灵魂摄取,方法就像人类吸烟。

    他们要去的地方:

    Flavium酒店位于台伯河畔,一栋有三层高的楼,外形像是梯形小城堡,柱子装饰着柱基和卷涡,西南角有哥特风格的尖塔形钟楼。

    和周围的其他建筑不同,这家酒店的外墙明显经过重新刨洗和粉刷,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面透出来,直接投射到水面上。屋顶下分别罗列着雕刻成狮子头像的泄水孔、齿饰、卵饰、腰线,山形口装潢元老浮雕。虽然酒店整体占用面积并不是太大,但从外面观看,它的富丽堂皇远超过周围其他建筑。

    “这是德国人投资重修的,最近每年会有些军官过来,或者度假,或者商量些不能被他们元首知道的龌龊勾当,你很快就能看见他们的奢靡和腐败了。”Frederick说着,引Hannibal和Will穿过一扇宽阔的拱形门,在通往室内的木门前,一个穿便衣的德国警察拦住了他们。

    他恭敬地向他们行礼,并询问“邀请券”。

    Frederick西装里面的口袋内取出一张印有闪电十字标志的卡纸,便衣警察双手接过“邀请券”,为他们打开了门。

    这时候,他们已经能听到音乐声,但要进入真正的Party,还要经过一条上行的楼梯,二楼走廊的尽头有扇钉着铜钉子的皮革大门,侍者把他们搜身后,打开门。

    “也许我们该相信,罗马从没灭亡过。”

    Hannibal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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