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性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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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gram/All杯】《男巫派对》9.0

近期恢复正常更新,PS:ALL杯!/剧情美恐风格,内容不做解释/HE/结局拔杯/_(:з」∠)_


9.0


    “没过多久Hannibal就恢复了他人类的样子,我们回到意大利,直到……1945年。”

    “你们1945年之前一直在意大利?恕我直言,我无法相信教会的人会纵容魔鬼在他们附近开Party,还有共济会,除了Frederick Chilton医生以外的其他成员呢?他们没有理由不对你们下手。”

    “你不相信Hannibal和纳粹没有关系。”

    “我不相信你们和他们毫无瓜葛。”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

    “共济会给Hannibal带来的打击不是表面上的,他们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使他意识到:欧罗巴不是他的乐园,不是每个人都欢迎和爱戴着他。甚至不是每个人都爱戴着他的创造者。”

    “所以他和军方联手?”

    “政府的确给了他一些表面上的保护。”

    “他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们用什么和他们交易?”

    “我不能说。”

    “……好吧。”

    “……”

    “然后呢?你们去了美国。”

    “我们从加州入境,之后Hannibal买下了亚利桑那州皮马县附近的一座老庄园,他重新装潢了那栋房子,还买了一辆帕卡德Caribbean豪华轿车,我记得是它是棕色的。”

    “哦,他没去纽约州,这真是令我意外。”

    “他喜欢西部的牛仔传说和印第安人的神秘文化,Hannibal总是在寻找他幻想中的刺激。那时,我已经很老了,我已经活了八十年那么久,是美国让我们重新找到了生存的激情。”

    “所以,亚利桑那州是个富有激情的地方?”

    “对我来说那儿的一切就是一个人的名字,Francis Dolarhyde。”

    “你的情夫?”

    “我的朋友。”


    阳光透过百叶,投射在朽节和夹皮纹明显的原木地板上。

    起居室低矮的屋顶中心,粗麻绳挂起一盏有玫瑰色布罩的吊灯。如果遭遇地震,无疑这盏灯会从屋顶上掉下来,把躺在床上的人砸个半死,但在这儿没人会担心这个,美国怎么会有地震呢?就连Will和Bedelia也这么想。

    他们两个躺在床上,听着彼此的喘气声。

    Bedelia侧过身子,撑住海绵床垫,用手抚摸着那刺绣黄色野花的床单,把目光投向Will。

    她用没有染指甲油的手指拨开Will额前那些被汗水黏在脸上的碎发,咬着嘴唇笑了。

    “我快热死了。”

    Will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的T恤湿透了。

    他几乎觉得汗能把他粘在这张大床上,使他看上去像条全身湿腻的虫子,就算脱光衣服他也不会产生一丝凉爽感。

    圆形的茶几由四条弯曲的铁艺支撑,一块透明玻璃——那就是桌面了。在这儿他们不喝香槟和红葡萄酒,而是喝果味汽水。

    屋子里没有刷着漆釉、雕刻鸢尾花和鹿角的衣柜。一台有五个抽屉的橄榄绿柜子摆在床的对面,Will打开抽屉看过,里面是启瓶器、钳子、卫生纸、干花一类的东西。

    墙壁上挂着一幅《水果与酒杯》静物油画。

    窗口的位置与床靠背侧面挂着意思差不多的油画,粗糙的画框、大块的颜色、没有任何内涵的构图组成了它们。Will觉得这些画不属于任何一个画派的风格,根本算不上是艺术品,如果非要为它们归类的话,只能是美国人发明的实用主义。

    他们是在皮马县最受欢迎的旅馆里,这儿只有他们两个,Hannibal正在十公里以外的地方监督工人为装潢他们的房子,也许几天之内都不会过来。

    Bedelia凑过来闻了闻Will的头发。

    “你的味道很甜。”

    “我想吃李子。”Will咽了口吐沫。

    “你想喝苏打水吗?”

    “是的我渴了。”

    “我们可以去街上看看,离这儿不远有条集市。”Bedelia拍了拍Will的手背,从床上爬来,脱掉真丝睡袍和有蕾丝边的内衣,换上有松紧带的文胸和一条白色的伞群。

    “喔,你好像变得年轻了。”Will坐在床边说,“你需要一把印着蔷薇花的伞。”

    “几十年前我已经开始讨厌东瀛之花和莎乐美了。”Bedelia系好连衣裙正面的纽扣,把一顶编织风格的白色大檐帽戴在头上,并对着镜子整理好帽檐上假花的位置。

    她趿着系带凉鞋走到柜子旁边,打开他们的行李箱,从里面拖出一件几乎没有领子的白色衬衫和一条卡其色牛仔裤,放在Will旁边。

    Will穿好衣服后,Bedelia走上前帮他卷起衬衫的袖子,又解开了他的第一颗领扣。

    “除非呆在屋子里,我不会穿成这样走到大街上去。”Will说。

    Bedelia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后:“Lux会喜欢穿成这样的你。”

    “我饿了。”

    “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吃有油炸牛肉饼的汉堡。”

    “我想吃蜗牛。”

    “……也许你会在看见外面那些穿甲板衬衫的男士们后,忘记羊排和蜗牛,”Bedelia说,“在这里一杯可乐就能骗到一个比Alpha还强壮的男人和你约会。”

    “他们不好闻。”

    “他们才是真正饱满多汁的健康水果。”

    “我想吃李子。”

    

    阳光炙烤着马路,路边大量栽种着仙人掌,黄松有油亮得泛光的针叶和壮硕的果实。

    空气里弥散着焦糊的树脂气味,似乎随时可能烧着。几辆轮毂发亮的汽车轧过路面,车载收音机里播放的节奏明快的蓝调音乐传了出来。

    他们刚刚在旅馆附近吃过午餐,来集市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戴帽子的印第安猎人,他背后,一辆蓝色皮卡的副驾驶座上摆着猎枪,车的后舱内有只半死的鹿。

    他们有点慌张地躲开那辆车,然后来到集市上。

    这里的繁华程度无法与巴黎或是慕尼黑相比,建筑多呈现出夸张的形态,但没有高耸的楼房。

    Will看见一栋四角反翘起来的白色房子,门口搭着凉棚,一些人正坐在里面喝汽水,他们不太注重外表整洁,不留意卫生问题,穿有褶皱的衬衫、背带裤或是短裤,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粗鲁。

    路边的指示牌、商店彩色招牌令人眼花缭乱,在这地方,房子的水泥外墙被粉刷成夸张的颜色,杂货店也可以交易旧物。

    没来得及揭下的征兵招贴画黏在旅馆和商行的外墙上,有些颜色非常显眼。一些半大孩子站在一栋四层高的街角建筑门口交谈,嚼着口香糖。

    那是一家电影院,里面有一千个座位,隔着玻璃门,可以看见塑料雕像和花花绿绿的海报。门口霓虹灯构成的字母招牌足以在晚间照亮整个十字路口,外墙上有The Big Sleep的巨幅画报,Lauren Bacall的美貌几乎能令人相信她永远不会老。

    工人们围着马路上被载货卡车轧出来的陷坑,正在做填平工作,Will几乎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Bedelia用好奇的眼光盯着那些穿工作服的男人,她看到,汗正顺着他们粗壮的胳膊流向手背。

    他们被柠檬的香味吸引着,走进了一家贩卖水果的铺子。

    房子内部的木头结构有腐朽迹象,或许已经很旧了,果汁在框里发酵,散发出腐败的甜味儿,红葡萄、种类繁多的李子和甜橙堆积在筐里,一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男人掀开通往果仓的苫布门帘,把一只装满干果的筐扛了出来。

    Bedelia的眼神一下子落向他骨骼发达的手。

    他或许是这家水果店的伙计,或者老板。

    他走到地上那一堆筐的后面,从架子上摘下一条湿巾擦去胳膊上的汗,然后转过身来向Will问:“你们想要什么?”

    他说话带当地口音,声音非常低沉,或许他是在用最小的声音和他们说话,但已经够他们听清他说的每个字了。Will升起一点好奇:这个人说话时不会抬头,但是,这也不能阻止其他人看见他嘴唇上那道明显的伤疤,那像是刀割留下的。

    他的身高简直令人生畏,肩膀宽得能同时扛起两只装满水果的箩筐,他的两条胳膊像是铸铁打造的,有明显的肌肉轮廓和充血的静脉。

    Bedelia在下面攥紧Will的手,他们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我弟弟想要李子。”她说。

    高个子的伙计从墙上摘了一只纸袋子,抓了一把李子塞进去。他低头的时候与Will拉进了距离,嗅到他身上的汗味儿,Will突然打了个哆嗦:一个原始又危险的讯号出现了。

    八十年的时间里,Will只在野兽的血液里嗅到过类似味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气味儿甚至比野兽更原始。Will本能地恐惧起来,不由向后退了半步。Bedelia捉住他的胳膊。

    伙计抬起头把目光投了过来。

    他们看着彼此,这时不光是Will,就连Bedelia也感到有些诧异,她知道Will一定发现了什么,他的知觉从不出错。

    紧接着,Will看见伙计背后的气团——像是紫得发黑的瘴气。

    伙计显得有点慌张,刚要低头捡李子,一阵汽车马达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一个穿旧夹克的人打开驾驶座车门,提着步枪闯了进来,他背后跟着一个瘦长的黑人,腿上绑着的一把军刀。

    Bedelia赶紧扯住Will的袖子,躲到了筐子后面。

    伙计一步跨过装李子的箩筐,来到两个人对面。他用有点无措又有点惶恐的眼神看着他们,慢慢把装李子的口袋递给Will。

    Bedelia和Will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向门口走,却被黑人抓住肩膀用力搡了一把,差点跌到筐上,Will搀住她的胳膊,两个人一起缩进墙角。

    “让他们走,”他们听到高大的伙计说,“他们只是来买东西的,不关他们的事。”

    穿夹克的男人单手把枪旋转了九十度,“梆”的一声响,枪管砸在柜台上,震得柜子里的东西一颤。

    他哼笑了一声,对伙计说:“知道吗?巴顿给他的柯尔特枪装象牙柄,但我更喜欢卡宾枪,它的坐力才够劲儿。”

    黑人一步掠上前,用刀顶住伙计的脖子。

    “你得现在就滚,否则我就打死你。”穿夹克的男人踢翻了一筐甜橙,圆溜溜的橙子滚到他的脚下,他用鞋底猛地一踩,果汁崩溅了一地。

    “皮马县不欢迎你,我简直想把你扔到墨西哥的贫民窟去。”穿夹克的男人说着,一连踹翻了好几只筐,水果稀里哗啦地滚出店门,一直滚到了马路中间,路过的人都绕着水果店走,谁也不敢往大门里看。

    “我没地方去。”伙计说。

    “那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走进来了。”穿夹克的人给黑人使了个眼色,黑人抓住Bedelia的胳膊,把她和Will一起拎了过来,穿夹克的人单膊夹着枪托,用枪筒去顶Will的下巴。

    Bedelia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她的獠牙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顶出嘴唇,就在卡宾枪筒接触Will的下巴的前一秒,伙计忽然扑了过来。他攥住黑人的刀,用另一只手推开卡宾枪筒,似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把穿夹克的人逼得踉跄了一步。

    他的手被军刀割破了,血顺着虎口淌落下来,Bedelia尖叫了一声。 

    “你敢……”穿夹克的人的脸涨得通红。

    “回去告诉Don,一个礼拜后我就走!让他别再派人来捣乱!”

    枪筒撞在穿夹克的人脑门上,他跌了个跟头,然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边叫骂,一边和黑人前后逃出了水果店大门。

    Bedelia和Will愣在了原地。

    伙计看了看他们,然后蹲在地上,装了满满一袋子李子,将袋子递给Will。

    Will有点不理解,紧接着就明白过来:他是想补偿他们的损失。

    伙计看着他,眼神躲躲闪闪。

    “你叫什么?”Will问。

    “Francis……Francis Dolarhyde。”Francis低下头,在裤子侧面蹭了蹭自己手心里的血。

    “他们还会来找你的。”Will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想试着了解一下这个带着危险气味儿的人。

    “是的,先生。”

    “你……”

    “我会走的,不会给这个县带来更多麻烦。”Francis僵硬地站在Will面前,那样子像是在给他道歉。

    “我……我想请你喝一杯,可,可乐。”Will说。

    Francis四处看看,“这儿太乱了。”他说着,就蹲下去开始捡水果,因为他的手很大,所以一把能抓住好几个甜橙。

    “你的手流血了。”Will说。

    Francis立即站了起来。他看了Will一眼,又迅速不看Will,他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他的两只大手慢慢垂了下来。

    “我先回旅馆一趟,”Will说,“下午我还会来的。”

    他说完,拉着Bedelia走出水果店。

    ……

    “你要用一杯可乐骗他和你约会吗?”Bedelia问。

    “他和我们一样,我能感觉到他的危险。”Will说。

    “Lux不会同意你的说法,世界上没人和他一样,”Bedelia说,“窥探别人的秘密是危险的,Will,你喜欢他吗?”

    “我只是很……好奇。”

    “也许你是应该见识见识地狱里其他的怪物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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